人民政府对这伙丧心病狂的罪犯予以严厉的制裁,为首分子张边等7人,除姚某被加刑至无期徒刑外,其余6人均判死刑;另外11名犯人,也分别被加处5年至10年有期徒刑。
朱信娟举报此案立下大功,被减去余刑,当场释放。
苏联在20世纪中期至90年代初解体这几十年时间中,属于全世界100多个国家中的超级大国,它的代表在参与国际事务活动中,一向以“霸主”架式自居。就是克格勃的间谍在全球各地进行活动时,也抱着一种优越感。这种自我感觉,一直延伸到在监狱服刑的苏联克格勃特工身上。
卡洛切夫,30来岁,身高体大,满头金发,一脸青春疙瘩,能流利地说英语、法语,也能结结巴巴地用日语和中国话表达意思。卡洛切夫出身于军人家庭,其父亲是苏联红军海军黑海舰队的一位将领,他中学毕业后,最初也在海军当兵,3年后参加克格勃,先进特务学校接受特工训练,毕业后分在克格勃对外谍报局当间谍。用卡洛切夫自己的话来说,“我曾跑过英国、北爱尔兰、法国、冰岛、阿尔巴尔亚、日本、朝鲜、越南以及东欧诸国,搞过不知多少情报,从未失风过,没想到这次栽在你们中国人手里。”
卡洛切夫栽跟斗的经过很简单,他奉克格勃指派去朝鲜刺探军事情报,主要是因为苏联方面想弄清朝鲜是否从中国获得了海军方面的装备援助。卡洛切夫很顺利地从朝鲜的几个军港拍摄了大量照片,制成微缩胶卷后寄回国内。至此,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便按照预定计划冒充罗马尼亚人搭乘一艘巴拿马货轮返苏联。巴拿马货轮途经中国时,适遇台风,便驶往北方某港口避风。这个港口的附近是苏联方面一直很感兴趣的一个军港,卡洛切夫寻思何不利用这个老天爷给的机会上岸潜过去刺探中国人的军用情报。主意打定,卡洛切夫便去贿赂船长。按照规定,卡洛切夫是乘客而不是船员,不能上岸,因此他必须冒充船员才能上岸。那个船长受了贿赂,爽快地点了头。
中国警方不是吃素的,卡洛切夫这个假海员一上岸就被怀疑并盯上。卡洛切夫不是等闲之辈,每到一处,不管是否被人盯上他都要施展一番“反跟踪”技能。这次在中国更是不敢掉以轻心,先去市区闹市地段吃饭、购物、游览,还看了一场电影,待到七拐八绕几个小时确信背后无人跟踪后,直扑军港。
中国警方的侦察员和克格勃间谍巧斗跟踪与反跟踪之法,卡洛切夫一刻也没离开过他们的视线。此刻见卡洛切夫去了军港外的一个公园,终于证实了对这个不速之客的怀疑。他们不忙上去盘查,而是成全了卡洛切夫,让他用间谍照相机把他所感兴趣的目标拍了个够。一直等到卡洛切夫如释重负,心满意足返回货轮时,侦察员才出现在他的面前。(待续)